【二】父天(第3/4 页)

那扇厚重的黑金色大门，期待着哪一天那阵肆意狂笑着的暗夜之风再度大发慈悲的在此停驻，召唤他这个不够称职的信徒。

是，他早该承认自己信仰的扭曲。

在日日的等待与忏悔之中，他束缚着几乎濒临崩溃的内心努力修行，将等待瑟希的原谅和随时为之献上生命的决断当成弥撒的正文，心中默念，间或在暗地里查阅与恶魔相关的书文，盯着上面丑恶的插画将它想象成瑟希。他有时会生出些幻觉，觉得大概这只是曾经那些等待中的每一日，她不久便会坏笑着出现在他面前，说着露骨的情话搂住他。

可为什么她要这样对待他呢。

什么都可以，他的性命他的内心他的灵魂他的爱恋，她想取走什么都可以。

可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对待他呢。

他站在屋檐下，呆呆的望着面前挽着另一人越走越近的瑟希，狂跳着的心脏因缺血而剧痛，引得他不得不皱着眉头揪紧胸前的布料扶着墙壁痛苦的chun。她逐渐靠近，那浓郁的香味和温暖的呢喃也随之飘近他的身边，他听到她对另一个人用对他倾诉过的语气调笑，泛着黑气的指尖在那人背上轻划。他半弯着腰深吸气，期望她能因他而停留片刻，一秒也好。

可她却如同并未看到他一样从容地走了过去。

他一瞬间内心抽痛的几乎要哀嚎出声，蔚蓝的眸子里布满淡薄的水雾，一手松开紧攥着的十字架企图抓住她仍在自己视线中的手，可就在他要碰上的刹那，她如同背生双目一样将手抽开搭到了身边男人的胳膊上。

“不！瑟希，你别走！”他终于崩溃的前奔，攥住了那个姑娘的手臂将她锁进怀中，像小兽般痛苦的嘶声哀嚎。“瑟希，别离开我！对不起，求你别走！”

“纳、纳撒尼尔神父！”他脸上猛地挨了一拳，身旁高大的男人护着那个刚才在他怀中剧烈挣扎的姑娘对他怒目而视。他这才看清那个姑娘不过是村子里普通的一员，唯独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茶色头发与瑟希相同。

他冷静的道了歉，编纂了一个身体不适的谎言蒙混过关，拖着枷锁般沉重的躯体走回教堂，却在推开大门的瞬间被倚坐在圣坛上面目冷漠的女子迷了眼。

再见到她的瞬间，他的自持毫不犹豫的尽数决堤溃散，刚消下去不久的薄泪再度涌上眸间。两三步迅速的奔至她面前，纳撒尼尔甚至没有与她平视的勇气，自然而然的跪下来仰望着她，半天才小心翼翼的伸手触碰她的指尖，握在手中颤抖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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